END-永生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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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梁少平

在后台的梳妆台上,有一人坐于桌前,用眉笔细细勾勒出眉峰,笔刷沾取鲜红的花色,涂抹于唇上。我轻抚戏服,将头冠端正地带在头上,紧握手中的红缨枪,仿佛此时,我便是那立于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


紧促的节奏响起,快板声短促,二胡声尖细,鼓声战栗,将气氛铺垫到极致,奏出一曲南征北战的萧瑟。我踩着鼓点上场,手腕翻转枪尖点勾,紧绷身子,将那份英气神展现的淋漓尽致。


唇瓣轻启,是十多年的苦功才有的熟稔与传神,铿锵唱着他的万丈豪情。手臂曲折演化成多样的姿势,将红缨枪玩转地令人接连称奇。时而指尖灵活翻转着红缨枪甩出几圈虚影,时而枪指一点锋芒毕露。


衣袖飘飞着,上演着一份撕心裂肺的痛楚。世人见不到战场的血腥,只能道听途说,从别人口中了解所有,便以为没有什么。可一枪挑飞敌人尸体,溅射到脸上温热粘腻的血液,这种感觉是他们无法体会的。


古往今来的将军,几乎都有自己的信念。或许这也是他们成为将军的原因之一罢?或是亲人,或是爱人,或是挚友。总的来说也只是执念未了,太多的放不下罢了。思及此处,神态更加悲凉沧桑,步幅愈见蹒跚。快板慢了下来,二胡愈加苍凉悠长,鼓点愈加震耳欲聋,这是一曲将军的遗书。


“何为将军?一介匹夫罢了,不过是枪下亡魂多些,手中鲜血多些,有个信念罢了。”


末了,我敛下心神,定住步幅,稳步地下了台。此刻,将军战死沙场,无人传颂他,戏子卸下头冠,唯留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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