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永生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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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画家时期沈翊

“没有灵感,却想画点什么。既如此,那便把心交与画笔,它会读懂你的想法,并将它具象地表达出来。”


“能真正读懂你灵魂深处想法的,唯有艺术。”



画一幅油画,却不知道画静物,肖像还是风景。


想画静物,却找不到能画的对象。昨夜下了场雨,雨很大,是伴着狂风来的。这满树的花都被打落,地上的鲜花也被拦腰折断,虽说悲剧也是一种值得被刻画的美,但这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一类。画些水果?可别了吧,这东西好些年前就没在画了,单画实在是没有意思,无聊的很。或者……画些猎获物?不行不行,这没有了生命的东西缺少了那份我最中意的灵动,便没有再去画的兴趣了。就像是一个古老的落地钟,总是能很快地吸引目光。钟摆每过一秒便摆动一次,每一次又带来时针极其微小的变化,这便是那份灵动。试想它停转了,便没有了那份抢眼,目光也只会停留一瞬就移开。


想画肖像,但没有那么想画的人。古往今来几乎我感兴趣的艺术家的肖像都画过了。有些最喜欢的甚至还画了很多幅不一样的。不禁感叹这世上有趣的东西太少,没什么能画的想画的。还记得从前实在是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不知好歹地去临摹了一次达·芬奇的传世巨作。什么想法呢,大概就是……我离真正的艺术和境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再因为天才的名头而目中无人了。


想画风景,可这天乌云密布灰蒙蒙的,空气潮湿,让人烦闷压抑。想画一副印象派的画作,但它主张体现的是光与色的无穷变化,就算画出来了也是让人心情沉重的。说起印象派,我最倾佩的画家依旧没有变过,始终是莫奈。我爱他的几乎所有画作,《睡莲》更是我最爱的画作。他在视力衰退年迈体弱的情况下以何其强大的毅力完成了这副画。技巧是不用说的,依旧是那样成熟老练,油彩的涂抹厚薄自由,构图大胆,不受当时流行画派的禁锢。这幅大写意的佳作,只一眼就能让人看到诗的尽头,也听到不奏自起的音乐声。他笔法上的纵横不羁,总会让我有种自己在画的感觉。


“下雨天啊,就应该坐在咖啡店里…隔着玻璃看外面呼啸的风和不绝的雨。带一本画册,点一杯咖啡,悠悠哉哉待到傍晚时分雨停时离去。”


“早该料到的,现实和想象的差距。现实就是,连咖啡店都没有开门。下次出门再不带伞我就是个傻子。这下完蛋,被困在咖啡厅里喽。”


“太无语了…等回到家我直接倒头就睡,有什么事改天再议。好像还有个顾什么来着的人找我约了一幅画来着……啊罢了罢了,反正也还没拿他什么就拒了吧。”


“这出租车怎么还不到啊…十几分钟了都怎么还在原地打转?我今天出门绝对没看黄历,要是看了我绝对不会干这种因为一时想画画的冲动就跑出来的傻缺事了。”


不耐烦地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而地图上的汽车却依旧慢悠悠不急不慢地移动着。将背靠在背后的墙上,稍微揉了揉已经站的发麻的腿。几乎毫不在意形象地席地而坐,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画板和炭笔,四处张望着试图搜寻一些有趣的东西画下来。


托腮撑住侧脸,拿笔的手都快把笔转出花了,而画板上的纸还是同刚开始一样什么也没有。深深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没有静下心来啊。杂念太多,一会想画那个一会想画这个的,我什么时候这么纠结过了。”将背靠在身后的墙上,微微抬头看着依旧掉着雨点的天空,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轻轻捏了捏手中的炭笔。


“就交给你了我的老朋友,让我放空一会,脑袋里杂乱的东西太多了。你先帮我画会,等我清醒了就接你的班。”


其实有些时候,睁着眼睛让自主的思维去作画,得到的画作也仅仅只是画作,肉眼便能看清全部的。而闭着眼睛让灵魂本身去作画的话,得到的画作只能用灵魂去看,看那透过那现实屏障的,真正的内容和含义。


用灵魂作画的人很少有被理解的,他们通常被称为疯子,因艺术而诞生的疯子。比起天才这个让人感觉桎梏和虚无的名头,我还是喜欢疯子的自由和真实,更喜欢那种桀骜不驯俯视一切的“清醒”的疯子。


“来,我看看啊……干的不错嘛,有我当年的风采了。这副画…就取名为「雨雾的巷」吧,果然下雨天就适合创作啊。”


“喂?啊对是我打的车。不是我说你,你这来的也太慢了吧,下个雨而已不至于的大哥。算了算了,你就在这边咖啡店门前停下就好。啊对对对,就那个关门的咖啡店。这里都是黑白的车,你车蓝色的对吧?那还挺好认的。快点啊,不然我就真给你打差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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